1994年广岛亚运会乒乓球女单决赛现场，30岁的何智丽一记暴扣，邓亚萍回球出界。
全场寂静中，一声响亮的"吆西"划破长空。电视机前无数中国观众瞬间炸了锅："这娘们儿疯了吧？"要知道，这位前国乒冠军现在可是穿着日本队服在打球。
时间倒回1987年新德里世乒赛半决赛前夜。教练组的小纸条递到何智丽手里，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让球"俩字。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收到这种"特殊任务"了。上次在亚洲杯，她乖乖让球给队友焦志敏，结果领奖台上看着金牌挂在别人脖子上，心里那叫一个憋屈。这次又让她输给管建华，说是战术需要。何智丽捏着纸条的手直发抖，心里暗骂："真当老娘是软柿子啊？"
比赛当天，教练还在场边使眼色。何智丽表面点头，手上可没留情面。4-1的比分把管建华都打懵了，赛后更衣室里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领导气得脸都绿了："你这叫无组织无纪律！"何智丽梗着脖子回怼："冠军是打出来的，不是让出来的！"这话倒是把在场记者都逗乐了。
要说让球这事儿，在那个年代的国乒圈子里真不算新鲜。1985年世乒赛，焦志敏就奉命让球给何智丽。这种"金牌至上"的规矩，说白了就是田忌赛马那套。可运动员也是人，谁不想凭真本事拿冠军？后来成为韩国媳妇的焦志敏就说过："让球就像吃苍蝇，咽下去恶心，吐出来难看。"
被冷处理的何智丽干脆一跺脚去了日本。1989年嫁给日本教练小山英之后，她连名字都改成了"小山智丽"。这事儿在国内体坛引起不小震动，有人说她是"叛徒"，也有人觉得她是被逼无奈。直到1994年亚运会，她穿着日本队服把乔红、邓亚萍挨个收拾了一遍，那声"吆西"算是彻底点燃了火药桶。
其实在日本乒坛，比赛时喊"吆西"就跟咱们喊"漂亮"一个意思。可当时正在直播的央视解说员差点没把话筒捏碎，电视机前的老百姓更是炸了锅。有脾气暴的直接把茶杯摔了："这娘们儿忘了自己姓啥了是吧？"后来何智丽解释这事儿时还挺委屈："我在日本待了五年，养成的习惯改不过来啊。"
场上的风光掩盖不了生活的糟心。1997年，何智丽撞见丈夫和女队员搞暧昧，那场面简直比八点档狗血剧还精彩。离婚时她二话不说就把"小山"这个姓氏扔了，用她上海老乡的话说："这种渣男，早甩早轻松！"
如今的何智丽在大阪开了家乒乓球俱乐部，教教小朋友打球。偶尔回上海探亲，总要去巨鹿路小学转转。看着操场上的孩子们挥拍的样子，她会想起自己十六岁第一次拿全国冠军时的场景。有记者问她后不后悔当年的选择，她笑着摆摆手："人生没有回头路，就像乒乓球打出去就收不回来咯。"
说来也巧，当年和她同样遭遇让球的焦志敏，远嫁韩国后坚决不穿别国队服比赛。现在人家成了跨国公司的老板，老公还当上了韩国乒协主席。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有意思，同样的起点，不同的选择，结局天差地别。
何智丽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退休后回上海养老。她说站在外滩看着黄浦江，就能想起小时候在弄堂里打球的时光。那些关于让球、改籍的争议，早就随着江水漂远了。倒是她那句"冠军是打出来的"，至今还在乒乓球圈里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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