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约科维奇说见纳达尔的次数比见母亲还多
他紧接着补充道他们永远成不了朋友
这话出现在意大利某报的采访间里
当时记者问起他和费德勒纳达尔的关系
三十八岁的塞尔维亚人手握二十四座大满贯
职业生涯明显接近尾声
但他还在打球
这种直白有点像更衣室里的闲聊
只不过被记录下来了
网球运动员的生活确实如此
全球飞行参加赛事
对手反而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说这话时带着某种苦笑
这让我想起那些共同经历却无法共享的人生
竞技体育的残酷性就在这里
或许不该用残酷这个词
应该说职业性
他们会在球网两边站上几个小时
交换破发点抢七局
但不会交换电话号码
德约的职业生涯还在继续
虽然所有人都看得出时间不多了
包括他自己
德约科维奇现在独自站在球场上。
费德勒两年前离开了。纳达尔去年也放下了球拍。
他们统治了男子网坛将近二十年。
德约提过纳达尔只比他大一点。两人都是双子座。他们刚开始还一起吃过饭。
那种友好的感觉没有持续太久。
他说他一直尊重纳达尔。也敬佩他。是纳达尔和费德勒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对费德勒也是一样。德约承认他们从来没有亲近过。
费德勒去年那部纪录片里说得挺直接。他觉得德约像是个闯进派对的陌生人。那个派对本来属于他和纳达尔的球迷。
那时候球迷们眼里只有费德勒和纳达尔。突然冒出第三个高手，很多人可能觉得没必要。
这种距离感从他挤进顶尖行列时就开始了。
费德勒和纳达尔的对决已经形成固定模式时，德约科维奇闯了进来。
他打乱了原有的平衡。
费德勒说过，他的球迷最初很难接受德约科维奇。他们习惯了费德勒那种从容不迫的球风，德约科维奇却带着一股狠劲。那种为了胜利可以付出一切的执着，确实让人不太舒服。
赛场上的德约科维奇总是高度专注。这种专注反而制造了距离感。
费德勒觉得他被误解了。可这种误解似乎从未离开过他的职业生涯。
纳达尔在罗迪克的播客里提到过战术层面的差异。他说自己和费德勒交手时，战术意图很明确。他有自己的计划，费德勒也有自己的打法。他总在琢磨怎么攻击费德勒的反手。
这种战术上的清晰度，可能正是观众想要的东西。
德约科维奇那种打法让人更难预料。
纳达尔说过，他和德约的比赛像下棋，但所有人都知道下一步会怎么走。
这种明确的战术路线让比赛更好看。
德约出现之后，整个局面都变了。
他们三个人互相打了太多比赛。
费德勒和纳达尔碰面四十次。
费德勒和德约打了五十场。
德约和纳达尔遇上五十八次。
这些数字背后是二十年的对抗。
02 数字背后的竞争版图
零七年印第安维尔斯那场决赛像个预言。
纳达尔赢了德约科维奇。
没人料到这会是五十八次交手的序幕。
红土就是纳达尔的王国。
他们在红土碰了二十七回，德约只拿到八场胜利。
一二年之前更是绝望，十四场里他输掉十二次。
德约后来找到了钥匙。
一三年开始，他能在红土上给纳达尔制造麻烦了。
红土堡垒出现了裂缝。
这为他后来的双圈全满贯铺了路。
硬地完全是另一回事。
德约在硬地上压着纳达尔打。
红土的劣势被硬地彻底抹平。
总交手记录停在三十比二十八。
大满贯数字又是另一笔账。
德约二十四座，纳达尔二十二座，费德勒二十座。
这些数字冷冰冰地记录着那段岁月。
赛场上的厮杀没有延伸到他们的私人生活里。
费德勒几年前对一位中国记者说过，他和纳达尔在电话里能聊网球以外的事。这层关系显然更近一些。德约科维奇在他眼里更像是个后来者。不是说他不喜欢诺瓦克，只是没那么亲近。
费德勒挂拍的时候，这种差别变得肉眼可见。
纳达尔在社交账号上写了一段话。他说他希望这天永远不会来。他选了七张照片，从后往前排，记录了他们这些年的交情。
德约科维奇也发了九张图。有意思的是，里面大部分都是他输给费德勒的比赛。比如零七年美网决赛，他当时才二十岁，被直落三盘拿下了。
他后来解释过这种关系。他说他们从来不是朋友，当对手的很难成为朋友。但他们也从来不是敌人。
这可能就是顶级运动员之间的常态。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
德约科维奇比纳达尔大一岁，但比费德勒小了将近六岁。
这个数字在网球世界里足够划分出不同的代际。
费德勒说过，和拉法比起来，德约更像是他的后辈。
这种感受很真实。
当费纳对决已经成为经典模板时，德约的强势崛起打乱了原有的节奏。
费德勒用过一个很形象的说法，称他是闯进费纳球迷派对的不速之客。
现在轮到德约独自面对年轻一代的冲击了。
三十八岁的身体开始发出警告。
今年美网半决赛输给阿尔卡拉斯之后，他承认第二盘之后就感觉体力跟不上了。
他说五盘三胜的比赛对他来说变得特别艰难。
数据记录显示，他巅峰期在大满贯五盘比赛中的平均移动速度比现在快了一米多。
关键分上的专注持续时间也缩短了将近四成。
他偶尔还能赢一些顶尖选手。
但面对阿尔卡拉斯和辛纳这两个世界前二，近几年他确实输得多赢得少。